马这位首屈一指的相声艺术家,已经流浪了80多年,讲过无数的相声段子。不管是传统的还是新的,观众都能如数家珍。甚至很多马相声的粉丝都持“马师傅没有代表作,演过的每一出相声都是代表作!”在相声这门学问中,演员的表演水平分为“会、通、精、精”四种境界,马对相声“如入境界”的诠释本身就是最好的典范。
说了一辈子相声的马李三,可能连自己会有几段都不记得了。但是,如果你问一问你一生中最得意的作品,你可以得到准确的答案。既不是《黄鹤楼》 《扒马褂》,也不是《买猴》 《逗你玩》,而是当年何驰先生为马大师创作的又一部经典作品《似曾相识的人》。为什么马师傅只爱这一段?大概是因为这段相声的讽刺意味更为辛辣,它就像一张反对官僚主义腐败行为的纸。如果和《买猴》 《十点钟开始》对比,后者的讽刺要微妙得多。
《似曾相识的人》与合作时,马对“美术师总监”的塑造可谓是一针一线。人物语言上并不咄咄逼人,但官僚气质随处可见。同时生动地刻画了“领导”受贿前后的两种态度。最后,当我得知B是市里派来的纪委同志时,我的态度又发生了180度的转变。马的人物在整部作品中的姿态是随着表演而波动的。“领导”的每一张脸都不一样,但每一张脸都隐含着人性的虚伪。
在河池先生创作的众多讽刺相声作品中,《似曾相识的人》的表演难度和讽刺性是前所未有的。不像《买猴》是竞技上演,《似曾相识的人》是马演的,几乎没有其他相声演员把它搬上舞台。不是作品与时代脱节,而是从表演的角度很难有所突破。一般来说,相声演员不敢演戏,他们“动不了”。有的观众可能会反驳说:“不是,这是郭德纲和于谦说的!”的确,也表演了一段叫《似曾相识的人》的相声,但内容与马完全不同。这部分他只是借用了《似曾相识的人》这个名字,但内容其实是当年侯大师说的《侯大明白》。
然而,当年就有这么一对搭档。除了马,他们是唯一参与这项工作的人。这就是“北京二赵”。在资历上比马大师年轻两代,但客观地说,他对这部作品的重新诠释是相当成功的。赵的表演基本遵循了何驰先生的“小册子”。但是刻画人物的方法略有不同。赵振铎对“领导”的解释,表现出一种明显的索贿时刁难他人的态度,迫使对方就范。而马则用官僚的口吻暗示对方行贿。两种方式看似各有千秋,但精品马师傅的处理方式显然更胜一筹。
为什么这么说?以官僚的口吻说出似是而非的话,通过明示或暗示达到自己的目的。这样,收了贿赂,行贿人的升迁就有了真实性。反之,如果你是通过故意刁难甚至威胁来达到目的,那就说“我马上派你去当副团长!”那是不合理的。但这些都只是表演上的小瑕疵,《二招》的《似曾相识的人》也是后辈学习的榜样。
-img">第四届CCTV相声大赛上高玉庆和牛成志演过一段创编相声叫《我是为你好》,内行观众一眼就能看出作品完全借鉴了《似曾相识的人》的梁子,只不过段子中每番的勒索并不存在明显递进关系。这段相声在当时也获得了二等奖的好成绩。同样借鉴过这段相声还有赵津生创作的《各得其所》。
虽然《似曾相识的人》自诞生至今,仅有两对搭档曾上演过,但生命力依旧旺盛。因为题材立意、包袱设计并不落伍,在当今社会仍有深刻的现实意义。马三立先生对它的钟爱也是因为讽刺才是相声最真实的本质。